平日清晨, 總要踩單車、迎晨曦, 步上征途(去上班啦) ; 假日黃昏, 不管出遊或在住家附近走走, 總喜歡夕陽伴我歸的那種閒適感覺, 而這清晨與黃昏, 寧靜的氣氛最容易讓人心有所感, 尤其人生已走過正午, 眼看就將緩步走向黃昏 (體力、眼力及腦力都已明顯感受到退化), 所以看著夕陽, 感受又更加深刻了。
這兩天有個新聞, 昔日的音樂大師 - 李泰祥, 因無法負擔帕金森氏症的醫藥費而引發各界關切, 已走到黃昏之年的他, 對音樂的執著更甚於以往, 在身體已不聽使喚的情況下, 仍能衷情於音樂的創作上, 其精神真令人感佩, 尤其一介音樂大師, 最後卻落得沒錢就醫的窘境。
不過換個角度想想, 少了金錢這個層面, 音樂藝術成份不是更加純粹嗎? 在他自己演唱的「錯誤」專輯裡, 有一首鄭愁予寫的詩 - 「旅程」, 曲中的悲苦情境或許正如此時的他的心情寫照, 茲將歌詞節錄如下:
「對我說, 微溫的夕陽, 如懷孕的妻的吻, 在去年, 我們窮過, 在許多友人家, 借了宿, 可是, 總得有個巢才行, 在明春雪溶後, 香椿芽兒, 那麼地, 會短暫地被喜愛, 而今年, 我們沿著鐵道走, 靠許多電桿木休息, 真像揹標子, 擠揚旗柱熬更, 多想吃那複葉, 而先, 病蟲害了的我們, 在兩個城市之間, 夕陽又照著了, 可是, 妻, 妻, 被黃昏的列車輾死了 ∼ 咳, 就讓那嬰兒, 像流星那麼胎殞罷, 別惦著姓氏, 與乎存嗣, 反正, 大荒年以後, 還要談戰爭, 我不如仍去當傭兵, 我不如仍去當傭兵, 我曾夫過, 父過, 也幾乎走到過。」
苦過的人, 才能創作出感動人心的磅礡大作, 正如司馬遷之於史記 ; 文天祥之於正氣歌 ; 又如貝多芬的交響曲, 以及梵谷的名畫...等。
每週一曲: 李泰祥 - 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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