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林海音的「城南舊事」, 腦海突然浮起一段模糊的旋律:「再會吧故鄉, 再會吧原野...」, 只記得這段歌詞, 其他如演唱者是誰, 已完全沒有印象。上網查了一下, 得知這首歌是劉藍溪唱的「當我離開故鄉」, 一首攙雜著許多年少回憶, 卻容易被遺忘的歌曲。
相信知道這首歌的人不多, 但它對我卻有著一份特別的意義, 今日靈光乍現, 將它從記憶深處挖掘出來, 我還能不將它紀錄下來嗎? 這首歌的旋律及歌詞都相當簡單, 是30年前舊時代氛圍下的產物, 歌詞如下:「當我越過那蜿蜒的河川, 我知道漫長的旅途已開始, 當我嚐到了寂寞的滋味, 遊子情懷, 湧上我心頭。再會吧故鄉, 再會吧田莊, 再會吧草原, 再會吧牧場。」, 記得當年離開故鄉時, 這首歌也曾在腦海裡盤旋良久...。
再回頭來談談「城南舊事」吧, 坦白講, 我只跳著看了它前後幾個章節, 卻被它的最後一章所感動, 也因看了第一章的惠安館傳奇, 聯想起小時候的幾個瘋子(或是傻子)。
小時候家鄉有三個讓我看了會害怕的瘋子, 分別是憨燕, 肖麗, 以及空芒, 他們大都來自街尾公墓旁的乞丐寮, 都是精神上出了問題的人, 其中憨燕的活動力旺盛, 喜歡混進婚喪場所吃霸王餐, 見她遠遠走來, 所有小孩都會迅速逃開, 因她會作勢追人, 是個必須小心對付的人; 肖麗相對沈靜許多, 總是穿著一襲碎花衣裳, 有時候她的家人會把她帶回去, 但隔沒多久, 就又出來「ㄌㄨㄚ ㄌㄨㄚ 蛇」了, 因她不言語也不追人, 是比較無趣的一個; 空芒其實不是個瘋子, 卻是個特立獨行, 令人望之生怯的怪咖, 專門幫喪家處理死人的東西, 所以會覺得他被許多亡魂附身, 是個陰森恐怖的人。據說, 這些奇形怪狀的人都已在十餘年前向其祖先報到去了, 猥瑣渺小如他們, 怎知在結束不堪的人生後多年, 還會有人記起他們。
每週一曲: 當我離開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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