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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5月31日 星期一

性德婚宴


性德是我小時候的「玩伴」,在他長牙前,我常趁大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將手指放入他的口中,而他一向來者不拒,甚至可以說是喜歡我手指的味道,總是賣力地吸吮著,有時還會用不同的力道咬合,我的手指常常就這樣黑的進白的出,沒有一次例外,而他最後總還是露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後來牙長出來了,怕他咬合不懂控制力道,手指便不敢再往他嘴裡送,我倆之間魚幫水、水幫魚的關係這才宣告結束。如今性德長得人高馬大,假如還算身強體壯、百毒不侵的話,或許真該感謝小時候我給予他的特別照顧。
如同鄉下許多小男孩一樣,性德也曾有過可以流傳後世的「壯舉」,約莫在他 3、4 歲的時候,就在長輩夜晚乘涼的大樹前的馬路上,當多數人都還在享受晚餐之際,他一個人靜靜地跑到馬路中央,壯烈地橫躺著,也不知經歷多久,總之被我發現時,他還是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那兒,就在我的告密下,他那不知什麼道理的人體實驗才終於告吹。大概是他的父母急切地將他從馬路中拉回,讓他感受到事態的嚴重性,後來就老實回家當乖小孩了。
性德後來的故事我知道的並不多,大概是我倆年齡有段差距,要當真正的玩伴實在有點勉強,如今他與愛情長跑多年的女友終於結為連理,在此給予他深深的祝福。
今日的照片中,還有另一配角也要稍提一下,那就是從小對性德褓抱提攜,結婚時還要身兼媒婆角色的堂姊。這位堂姊聽說嬰兒時期受到的關愛較少,常常是一個人在稻田旁任由風吹日曬,能從身體進出的,全都混雜在那部她三個姊姊用過的搖籃裡,與之為伴的,自然是成群的蒼蠅及螞蟻了,不過也因有這些歷練,讓她養成樂觀看待人生的個性。
記得大夥都還很小的某一天,一位江湖術士來到我們的村莊「抽靈籤、卜聖卦」,她掛著兩道鼻涕問道:「幫我算算,為什麼我會流鼻涕?」,當時我還小,不怎懂事,但聽到這問題,也知道要取笑她一番了。後來長大,她的大姊買了輛新的摩托車,她一看到嶄新的車子,再度表現出一副興奮、躍躍欲試的樣子,就在那歡樂迎接新成員的氣氛下,她如願上了駕駛座,並且操控它,但在來不及說明白的幾秒鐘的光景裡,很快便見她與那嶄新的摩托車,一起掛在路旁的排水溝裡了,原來是她有些緊張,一下子便把油門給催到底。
小時候的故事還真不少,與性德及其堂姊有關的部分就先寫到這邊,有機會再來說點別的。

2010年5月30日 星期日

六房媽過爐


雲林縣六房媽祖今天在土庫的「過港」(我的故鄉) 盛大過爐, 陣頭從早到晚穿梭於各大街小巷, 15年才輪到一次的宗教盛會果然熱鬧非凡, 但昔日的舞龍武獅、千里眼、順風耳、醉彌勒...等鑼鼓喧天的陣頭已不復見, 且信徒多以車代步, 所以可看性已大不如前。
話雖如此, 入夜後的土庫仍猶如不夜城, 家家戶戶都筵席款待各方親朋, 還有人集資20萬製作15樓高的高簾炮迎媽祖, 神轎所到之處, 煙火、炮竹聲四起, 宗教信仰在民間的力量由此可見一斑。
「六房媽」是由雲林五個鄉鎮, 數十個里組織成五個股, 共同輪流奉祀的「家族神」,「六房媽」並沒有固定廟宇, 每年擲筊選出的爐主, 須建造「紅壇」來供奉, 隔年再由媽祖選出新爐主「換居」, 雖居無定所, 但香火鼎盛, 每年的過爐慶典已成為雲林最具特色的宗教盛事之一。

2010年5月15日 星期六

日月潭


日月潭的美是不用多說了, 正如前陣子台塑大家長王永在欣賞「天才達文
西特展」時, 直誇達文西「真聰明」、「真會畫」, 是個「厲害的人」, 沒有華麗的詞藻, 但已清楚簡捷地表達出他對達文西的美好印象, 所以今天就學學王永在、不說太多或閒扯淡了
但還是忍不住要說日治時期的日本人「真厲害」, 懂得引用濁水溪上游的溪水注入日月潭, 使之成為終年清澈的絕美大湖。

每週一曲: 天水流長

2010年5月9日 星期日

永靖餘三館


帶孩子回阿嬤家, 途經田尾公路花園旁的「餘三館」, 網路得知它是國家三級古蹟, 所以就臨時起意、繞進去參觀了。
「餘三館」已有百餘年的歷史, 相較於「聚奎居」, 算是保存相當良好的一座古宅, 目前外護龍還有其後代子孫居住著, 更外圍亦有幾落紅磚造三合院, 見幾個老人坐在前埕聊天, 寧靜中透露著十足的古味。
最近參觀的三座古宅(益源古厝尚不得入內)皆與我同源, 但真正最大最有名的兩座, 則為分別坐落於板橋、霧峰的林家花園, 從古宅適足以說明「陳林滿天下」果然是名不虛傳。
「餘三館」打理得相當古樸清幽, 對古建築有興趣的人絕對值得一走, 但孩子們因心繫回家看卡通, 所以是走得匆促、拍得草率, 我想下次再到類似的地方, 還是一人自行前往好了。
當從「餘三館」出來時, 發現路旁有間舊式廁所, 這讓我想起了小時後發生的一段糗事 ~ 小時後鄉下多無現代化衛浴設備, 廁所通常是選在屋外遠處搭蓋, 除逢下雨會讓坑內蠕動的小白蟲出來到處散步、造成蹲廁時的戒慎恐懼外, 另一大不便就是夜間如廁了, 所以家家戶戶多會準備一個「尿桶」, 以供夜間解急之用 (以下雅稱「木桶」), 而木桶每天的清倒工作通常就落在小孩子身上。
記得剛承接這項業務時感到有些吃力, 除氣味會消耗些許戰力外, 木桶的重量也是個沉重負擔, 所以幾次下來, 終於想到利用轉動時的離心力, 分散重量及氣味的辦法。每當輪值時, 一段50公尺長的廊道就見我小心翼翼地將那木桶轉呀轉的, 鄰居見狀知道要躲得遠遠的, 但二嬸家來作客的阿嬤未具危機意識, 推開紗門也不先看一下就直接出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 我的木桶在紗門推開的剎那也剛好抵達, 就在一聲撞擊後, 木桶裡的內容物竟神奇地全轉移到阿嬤身上, 少不經事的我遇到這突如其來的尷尬場面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心裡想著被打被罵都無所謂, 好歹可扯平一些, 但她老人家雖歷盡風霜, 這檔事大約也是第一次遇上, 所以一老一少杵了半响後才由阿嬤打破沉默, 說道:「唧咧囝仔那安捏?」, 語氣平靜溫和, 這讓才犯下大錯卻被溫柔對待的我更不知如何是好了, 所以本能地扔下木桶, 一溜煙地逃回家中躲進了床底下。
很快地案發現場聚集了一些人, 但笑聲似乎多過斥責聲, 所以當家人把我從床底下拉出來時, 一點也感受不到緊張氣氛, 且意外的是, 好一陣子都不用再輪值木桶的清倒工作了, 而二嬸家阿嬤的寬大胸懷也讓我銘記在心。

2010年5月3日 星期一

柳原教會


早上送一家老小去福智上課後, 不想一人待在家裡, 知道不遠處有「柳原教會」、「放送局」等歷史建物可以攝影, 所以就一人隻身前往了。
與教會的淵源一向不深, 印象中就只兩次真正進過教堂, 一次是少小懵懂時, 跟著一個信奉天主的鄰居一起進村莊裡唯一的教堂, 依稀記得教堂前面有個穿白袍的人, 發送每人一個白白的東西讓其含在口中, 知道那是不能吃的, 所以只是好奇並不感興趣, 但禮拜結束後真發放餅乾了, 滿心期待也能分得一塊, 最後卻眼睜睜地與它擦身而過, 那次的失落經驗讓我對教堂有了不好的初始印象。
稍長, 進了這所教堂附設的托兒所, 雖每天可以吃餅乾、喝牛奶, 但被關在裡頭實在不是滋味, 所以在待了屈指可數的日子後的某一天, 遠處傳來鳳飛飛唱的「茉莉花」, 在輕柔歌聲的薰陶下, 也不知是挑動了哪根神經, 竟慫恿另一玩伴一起逃學去, 此去就沒再回托兒所了。
現在只要聽到「茉莉花」這首歌, 總會想起那段不識愁滋味的浪蕩歲月。
另一次進教堂, 是成功嶺受訓時第一次放假, 與一救國團活動認識、受訓又編在同一連的朋友一起到台中公園走走, 見一長椅才要坐下, 一個躲在樹叢後的班長吹著哨子朝我們走了過來, 想說我們服裝儀容都按照規定、行為舉止也無懈可擊, 所以並不怎擔心, 但很快的那位班長一副捕獲獵物的神情立在我倆 面前, 制式地說:「坐姿不良, 報上名來!」, 怎會這樣? 還沒坐下哪來坐姿不良?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也不知是一時情急還是故意的? 我那朋友如此回話:「報告坐姿, 我們沒有 "班長不良" 啊!」, 這下可真惹惱了班長, 除馬上記下我倆的軍籍號碼外, 還把我們的軍帽給取走, 眼看這沒水準的班長已失去理智, 所以就不再與之爭辯, 要殺要刮隨他去了。
兩人在目送班長前去尋找下一獵物後, 沮喪地在台中街頭遊蕩, 最後落腳在居仁國中旁的一所教堂。在教堂莊嚴祥和的氣氛下, 與我那虔誠信奉基督的朋友一起唱著聖歌, 不知不覺中, 心中的鬱悶竟一掃而空, 真是太神奇了。走出教堂, 朋友問當時他是怎回話班長的? 我說只記得聽到 "班長不良" 什麼的, 這時兩人終於是一吐悶氣並笑開懷來。
不過回到軍隊後, 晚點名因沒帽子可戴而被罰站了半個鐘頭, 但也因此知道下次放假, 要記得帶便服出去換了。
經過那次的心靈療傷經驗, 讓我對教堂有了不錯的第二印象 ~ 以上是我在「柳原教會」想起的往事, 是以為記。

每週一曲: 鳳飛飛唱的「茉莉花

2010年5月2日 星期日

惠來+豐樂公園


台中市有個為人稱頌的地方, 那就是公園綠地特多, 隨便走幾步路, 就有綠地可以享受悠閒, 其中惠來公園算是我們最常去的一個了, 經常是買了早餐甚或午餐, 就很自然地拎往這裡慢食及餐後散步。
腦筋稍轉個彎, 想像自己是處在日本的大阪城、紐約的中央公園..., 我想除新鮮感外, 閒適的感覺是一點也不差的 ~ 無法出國, 只好自我阿Q一下。
下午老大忙著做蛋糕, 老二與老三則跟在一旁當助手, 見窗外天氣晴朗依舊, 心血來潮就與孩子的娘一同前往豐樂公園走走了。
豐樂既以 "雕塑" 為名, 之前也不曾認真欣賞其雕塑作品, 所以這次就只專注在這些作品的欣賞上, 這才發現有些作品真是別有洞天, 人物刻畫栩栩如生外, 線條與比例也都恰到好處, 雖有些地方經風吹日曬雨淋已顯斑駁, 但仍無損其生命力的展現。
往深層思考, 雕塑、繪畫, 以致攝影, 其美學的理論其實都相通的, 既然已對攝影起了興趣, 雕塑、繪畫這個陌生的領域也該偶爾涉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