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是鄉下地方頗為常見的一種果樹, 老爸在田間空地種了幾棵, 大概是看品種不錯, 故在老家後院也種了一些, 印象中只需半年, 木瓜樹便可長得亭亭玉立且結實纍纍, 吃不完的, 就拿來分送左鄰右舍, 過熟的也會拿來打木瓜牛奶, 總之, 都已快吃及喝到怕了。其實小時候, 我是從來不吃木瓜的, 覺得它看起來有點噁爛, 流出來的乳汁也挺嚇人,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竟變得喜愛吃木瓜了, 後來木瓜牛奶在台灣風行起來, 對木瓜更是喜愛有加, 只是物極必反, 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講到木瓜, 以前小時候有首童謠 - 木瓜歌, 其歌詞簡單, 旋律卻很優美, 當時覺得這首歌只配給好野人家、有教養的小孩唱, 像我們這種鄉野小孩, 唱了怕是會褻瀆了它。小孩子的世界就是單純, 其他像是人名, 也會將之做優劣等級之分, 比如女生名字裡有個「玲」字的, 必來自有教養的家庭, 其長相及氣質也必在水準之上, 記得有一次在迎神賽會中, 看到一個身著洋裝的可愛小女生, 我就跟旁邊的同伴說:「我猜她的名字叫玲玲 !」, 想不到我那同伴也深有同感, 認為唯有這名字才配得上她, 倆人就趨近輕喚了她的名字 - 玲玲, 結果就不說了, 反正那是成長過程的一次失敗經驗。後來娶了老婆, 名字裡恰巧就有個「玲」字, 只不過該名字在菜市場裡隨便喊都有人應答, 不再是小時候所懷抱的美麗想像。
木瓜歌 詞:周伯陽 曲: 蘇春濤
木瓜樹，木瓜果，木瓜長得像人頭；
樹下小狗在看守，不要怕，沒人偷，我們家木瓜多。
木瓜樹，木瓜高，木瓜成熟味道好；
弟弟伸手向我要，手太短，接不到，長竹竿才能到。
此刻看著歌詞, 總覺得「木瓜長得像人頭」是個敗筆, 小孩子聽了會不會想像著樹上一顆顆的木瓜, 轉化成一張張猙獰的臉孔? 或者吃下肚的時候, 想像是在啃人頭? 兒歌還是少些爭議比較好, 假如由我填詞, 應該會將這句改為「木瓜高高掛樹頭」, 或者「木瓜纍纍怕人偷」, 與前後歌詞也能呼應得上, 只不過, 歌曲創作都有其時空背景, 有本事自己創作看看, 其實沒那麼簡單的。
每週一曲: 木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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